半晌，被盯着的季清越才反应过来，疑惑地“嗯？”了一声，接着又“嗯？”了一声，像是语言系统还没正式开始工作。

两声“嗯”都拖着调，带着迷茫和略微的低哑，话尾拖长莫名像带了个小钩子。

顾鸣和垂了垂眼，笑意深沉，抬手帮季清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睡衣领口，出口的声音低缓中似有些温柔意味的哄，“洗漱吃饭。”

季清越点头：“嗯。”

应了一声后，季清越待了两秒才转身，往卫生间的方向走。顾鸣和见他还没清醒过来，快走了几步帮季清越挪开了拦路的凳子，打开了卫生间的门。

洗漱之后，季清越终于彻底醒了，换了一身衣服走回客厅。顾鸣和正坐在餐桌前的沙发上，姿态懒散放松，用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笑着看他。

他在顾鸣和对面坐下，看了眼桌上的早餐，又看了眼顾鸣和：“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吗？”

豪门大少爷兼霸道总裁的厨艺这么好吗？

顾鸣和的话打断了他的想象，”不是，订的外卖。”

季清越：“哦。”

吃过饭后，他看见顾鸣和拿着新手机，接了个电话。聊了几句顾鸣和挂断电话，转头看他：“帮你找了几个老师，现在过去看看？”

季清越：“几个老师？”

顾鸣和没觉得有问题，“我不知道你习惯什么老师的教学风格，就多约了几个，你自己选。”

“嗯，谢谢。”季清越又一次道谢。

顾鸣和瞥着他，失笑：“谢什么，帮你就是帮我自己，我还等着你凑够分数我好脱离系统呢。”

“嗯，但还是谢谢你。”季清越坚持。

“走了。”顾鸣和打开门，没继续这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