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满意地再一次闭上眼。

这次他睡了过去，只是睡的不怎么踏实，梦里一直感觉到自己背上发毛，后背冷嗖嗖的，像是在自己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一样。

梦里一样到处点着蜡烛，但他没敢回头看，只能一个劲地往顾鸣和的位置蹭，寻求一点安全感。

他本来的位置就挨着床边，再继续往床边蹭，没蹭多久就毫无悬念地蹭到了地上。

幸好顾鸣和之前把地铺挪到了床边，不然他就不是因为突然掉下床醒过来的，而是突然掉下床摔疼了再醒的。

他因为骤然失重醒了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。清醒过来才发现他差点掉进顾鸣和怀里。

“对不起。”季清越还裹着被子，从被子里脱离出来，他把被子堆到床上，然后自己回到床上，主动离顾鸣和远了一点。

顾鸣和起身站直，目光放在他身上。似乎是考虑了会儿才开口：“没事，季老师，你如果需要的话。”

顾鸣和沉吟着，语气低缓：“我到床上睡？”

季清越掀开被子拍了拍柔软的床，眼睛亮了，“好啊，快来。”

顾鸣和看着他，似是有些无奈，“季老师这么高兴？”

季清越收敛了一些，收回手裹好被子，冲顾鸣和露出一个符合角色性格的温和腼腆的笑，“也没有很高兴。”

顾鸣和只笑了笑，没说什么。

季清越侧身看着他，看到顾鸣和抱起地铺上的被子放到床上，在床上躺下来。只是顾鸣和只躺在了床边，跟床沿紧挨着，跟他之间也像是故意空出一大块空隙。

他看着顾鸣和，把顾鸣和从头打量到脚，若有所思。

顾鸣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语气随意地开口，“这样可以了吗？快点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