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钦闭上眼睛,面容近似痛苦。

赵茗跟随楚钦出生入死多年,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外露的情绪。

赵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
站起来的时候牵动身上将包扎完好的伤口,伤口处血流如注,险些栽倒在地。

他想喝酒。

酒在哪里?

这世上能解除痛苦的只有酒。

楚钦伸手拦住了赵茗,沉声道,“赵茗,去包扎伤口!”

赵茗精神恍惚,喃喃自语,“跟着哥哥一起去了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“你哥哥最大的心愿就是赵家开枝散叶,赵茗,你想让他死也不得安宁吗?”楚钦说了重话,又放柔了声音,“更何况你哥哥未必会死。”

楚钦不知道他在骗自己还是在骗赵茗。

兴许上天垂怜,假话说多了便成了真话。

赵茗许久才冷静下来。

冷静而麻木地去厢房处理自己流血的伤口。

他感知不到疼,也感知不到冷。

他觉得自己狼狈的像一条即将被抛弃生满疮疤的野狗。

宁轲死了,宁轲的妻儿并没有随宁轲一起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