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嘉道,“到底是亲人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”

崔嘉没有同崔士霖透露赵嫣未死的消息,但是他在崔士霖回京之后将沈府的回信给崔士霖看了。

崔士霖手中握着沈府的回信老泪纵横。

握着崔嘉的手痛心疾首道,“我与你母亲,当初把话说的那么重一一那个孩子,该有多难受!赵家出事,我竟还因为曾经的事怪罪于他,连收尸都不肯!”

崔士霖本便身体不好,一时在极度的悲怆之下猛地咳了口血,手脚痉挛,面色苍白,猩红的血溅落在沈府的回信之上,人倒地不起。

这几日终于有了些起色,清醒的时候问崔嘉,“那个孩子的尸体一一已经找不回来了吗?”

崔嘉回答他,“在乱坟岗上什么都不剩了。”

崔士霖咳嗽两声,心痛难言。

赵长宁在崔府时候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,崔士霖道,“这样的一个孩子,我与你母亲怎么会以为他是忘恩负义之人?”

崔嘉并不后悔将真相告知父亲,他们崔家欠着赵嫣。

崔嘉并不愚蠢,赵嫣出事之前他的仕途越走越顺,当初接到就职文书他便有所疑惑,京中官宦子弟何其多,京畿六部这样的肥差如何会落到他头上,直到知道真相的时候,他才明白或许是赵嫣出事前替他铺好的路。

“父亲病的有些重,这几日天天念着你。”

福宝瞪了崔嘉一眼,“公子不去。”

崔嘉没有理会福宝。

良久听到了马车内的赵嫣道,“福宝,去崔府看看。”

福宝气的扔下马鞭,“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