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酒馆开张了,旧的便死了。

时间还有什么不能磨灭的?

是仇恨,还是爱欲?

陆惊澜的心口隐隐作痛,却不是因为刺青。

他敲开酒肆的门,扣下两枚铜板,沉溺于美酒的香气。

陆惊澜酩酊大醉。

陆沉烟带着人找遍了城内的大街小巷,将陆惊澜带回李家的宅子。

陆惊澜醉醺醺地,在案上拿起一块金如意放在绣着鸾凤的烛上炙烤。

陆沉烟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时,正见陆惊澜拿手中炙烤的通红的如意烫在自己的心口,几乎一瞬间血肉翻卷,皮肤烧焦的味道充溢于空气中。

陆惊澜将金如意扔在了一侧。

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陆沉烟失声尖叫,醒酒汤洒了一地,将痛的全身发抖的陆惊澜搂进怀中。

陆惊澜在他阿姐的怀中喃喃道。

“阿姐,下辈子我不想生在陆家了。”

陆沉烟泪如雨下。

从此陆惊澜心口的刺青被一道狰狞的烫伤所覆盖。

这刺青因恨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