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的剑尖割裂了手掌。
雨水混杂着血水浇筑在林花之上。
腥气裹携着泥土的清香。
陆惊澜的眼中没有一滴泪。
一只活着的恶鬼怎么会有眼泪。
他是背负着对赵长宁的恨从瘟疫地狱中爬出来的。
陆惊澜身上有一处刺青。
那是在他被陆沉烟救走,安置在宁王府之后,寻针笔匠所刻。
针笔匠欲用曼陀花作麻醉之用,为陆惊澜所拒。
过程犹如一场漫长而酷烈的刑罚。
针笔匠手法娴熟,细长的软针沾染墨水穿透血肉,一针一针将赵长宁这三个字镌刻在了心口。
因为时日长久,颜色更近乎蓝。
字体却仍旧清晰可辨。
每逢雨天针口便隐隐作痛。
雨下整整一日未曾停歇。
福宝在后院听着雨声,直到夜色再一次笼盖大地的时候,看见一直信鸽飞落轩窗。
福宝带着信鸽捆缚在爪下的薄绢往前院而去,正与陆惊澜擦肩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