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燕卿丹凤眼眯了眯,“你这妖僧注定与他无缘。”
边牧和尚倒也并不在意。
“丹砂解方药材多已绝迹,大人辛苦数年将这二十多味药材收集一处,所图为何?”
刘燕卿瞧了边牧和尚一眼,漫不经心道,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啊。”
边牧和尚道,“此话我这出家人都不信,您会信?”
刘燕卿遂道,“和尚须知,问题太多的人容易早死。”
边牧和尚道,“人各有劫,却非每一个人都能遇见贵人。马车中的人遇到贵人,是前世积下的善德。福祸相倚,未尝不是解脱。”
刘燕卿道,“陛下缉拿于你,你可能应对?”
边牧和尚道,“出家人不在五行之中,我本欲去往东瀛诸岛释经传道,如今正可作别。”
宝相庄严的妖僧自此别过后,中原此后再无一人得见之。
直到数年以后,一本传世经书东瀛问世,这妖僧的名字便随此经书万载长辉。
妖僧往东瀛去,一别山重水复,再见无期。
“福宝,走吧。”
刘燕卿弯腰上了马车。
“好嘞!”福宝扬起马鞭,马声嘶鸣,四蹄扬踏。
望京河冰上积碎雪,沉冰下暗涌流动。
马车内燃着安神的熏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