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骊妃之事太傅知道多少?”

“骊妃一事宫中捂得极紧,老臣惭愧,所知甚少。”

楚钰记得秦王当年确实喜欢过一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女人。

后来那个女人死后颓废了不少时日。

“骊妃什么时候去的?”

“老臣记得是建安二十六年五月初。”

秦王夜夜酩酊大醉的日子,似乎也是在建安二十六年的五月份。

楚钰自幼年起便觉他的母后待他客气有礼,亲热不足,素日更多是对他言行之掣肘与规限,偶尔看他时容易出神,也不知是否想起他的生母,神色变得极快。

如今回想起来,原皆有因果。

杨太傅摇头,“陛下待如何?”

楚钰盯着绯薄纸页上的漆黑字体良久,终于道,“我只有一个母后,至于母后身边的边牧和尚,找个借口杀了。当年苛待过骊妃的太后旧人,查清之后一个不落,全部杖毙。”

杨太傅欣慰叹道,“陛下今日所为,已有先帝的风范。那刘燕卿陛下当如何处置?”

楚钰将案前岭南快马送来的急报与杨太傅观之。

杨太傅目及水患二字,惊道,“岭南又出水祸?”

岭南偏远近海,先帝在世时便水患猖獗,积威如先帝提及岭南水患仍头疼不已。

如今新帝即位才三年,则水患又起。

若岭南水患可治,利在当下,功在千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