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回鞘中,风声呜咽。

余晖拖长了影子,辗转行至深夜,扣开了赵家的大门。

赵东阳披衣起来,便见一黑衣蒙面的高大剑客,怀中抱着已经昏迷的赵嫣。

两个人身上都带着血腥气。

赵东阳有些心惊肉跳。

他收到了秦王寄来的赵嫣的佩物,便以为大人的意思。

受秦王所托,以大人的名义给宫中的常平递了信,那信是秦王亲自写的,他并不知晓内容。

怎么如今,大人竟然这样回来了?

那年轻剑客形容冷漠,将赵嫣交给了赵东阳,负立在一侧,对赵东阳道,“等你们家主子醒了告诉他,他所说的我答应了。若是日后有什么差池,我必来取赵长宁的项上人头。”

赵东阳冷笑,“你当我赵家是什么地方,由得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”

那年轻剑客牵着他黑色的骏马,只给赵东阳留着一道黑色的背影。

行路无声,已是高手之境。

赵东阳扶着赵嫣,怔怔看着那道背影,竟觉得有些眼熟,一时甚至忘记了叫人。
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”

打更人一声声的敲着,已经夜半。

陆惊澜牵着他的马,穿过了赵家的长街,走出乌云巷。

从乌云巷出去,再过一座桥,就是曾经的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