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欽盯着那老太监的背影看了良久,旋即摇头叹息。

秦王府车驾停在东门,丫鬟春萝从马车中探出脑袋,好奇道,

“王爷何故叹息?”

“这世上多数的人,竟还没有一个太监活的通透。”

春萝眨眨眼,指着不远处还候着的车驾,

“那是赵大人家的车驾,我瞧了许久,各家大人们都走了,赵家的马车却还没走呢。”

楚欽看过去,夜色渐深,盛宴方散,各府的轿乘车马早已在归程。

寂静无人宫门外,赵家马车红色的灯笼上书的赵字,便分外显眼。

字迹遒劲,颇有风骨,应出赵嫣之手。

楚欽皱了皱眉,赵嫣早便辞行,而赵家的马车怎还在此?

赵嫣醉的狠了。

他神思有些糊涂,步履微滞。

人们说酒能忘忧,他便真的忘记了他血淋淋的过去。

以为自己还是曾经手里揽着小鹰温言细语的赵长宁。

好像有人扶着他上了马车,闻到一层杏花香气。

马车带着他去了什么地方,他只以为回了家。

头软软的坠下来,那股杏花香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