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笑了一下,微微下垂的眼角睁开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透过狂野的光芒,他一口喝完养乐多,而后站起来,扎啤杯摔在大理石桌面上,玻璃渣迸溅的哪里都是。

他舔了一下唇角,将碎片丢到女人怀里,淡淡道:“塞进去,就允许你跟我一晚。”

女人脸色一变,骂了句变态,怒气冲冲的走了。

……

酒店外的车里。

笔记本电脑屏幕播放着酒店的实时监控录像,沈羡承近乎痴迷的注视着录像的主角。

这才是他记忆里的江叙知。

太不要脸了,浑身长满了刺儿,以前他对谁都这样,包括自己。

可现在……

他依旧对谁都这样,却不包括自己。

面对自己的时候,总是软绵绵的,跟只如履薄冰的小绵羊一样,那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模样,让人心疼。

“你就是贱。”车厢内,冷不丁出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
沈羡承烦躁的回了一句:“闭嘴……”

梅新智翻了个白眼,对沈羡承痴汉一般的举动,简直没眼看,他倚在靠背上,双手环胸:“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?我两个医疗队都来了,你得付双倍价钱啊。”

沈羡承没说话。

越来越多的人来搭讪,但都被江叙知变态般的要求轰走了,直到下午三点,有个肌肉猛男坐到江叙知身旁。

“我可以。”他捏起一片玻璃碴,紧盯着江叙知,“我生吞了它,你跟我走。”

沈羡承眉峰拢起,眼中闪过骇人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