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来看,这是个遥不可及的奢望。
“那个药,你能还我吗?”江叙知抿了抿唇,小声说道,“那是治胃病的药,梅新智给我开的,我经常吃的。”
沈羡承猛地回头,错愕的望着江叙知,失声问:“你说那是胃药?”
江叙知笑了,他「嗯啊」的狠狠点了一下头。
那药瓶确实还回来了,但还留下了沈羡承一句「妈的」,江叙知这时候就知道了。
沈羡承肯定没有让人去查药的成分。
江叙知轻叹一声,重新窝进被子里睡了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江叙知跟沈羡承的日常相处很少,有时间,三天也说不上一句话。
沈羡承向来早出晚归,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。
江叙知也很老实,安安分分的做沈羡承养在家里的金丝雀,前段时间那段让江叙知受尽委屈的事儿,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,没人再提起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这个别墅的氛围,却逐渐变得沉闷,压抑,甚至是让人想要逃离。
一辆崭新路虎在别墅前停下,梅新智抹了发胶,头发往后梳着,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,搭配酒红色的衬衣,整个人都显得骚包又意气风发。
一点也不像个医生。
梅新智兴高采烈的从车上跳下来,还抱着最新款的游戏设备,兴冲冲的往里窜。
但一进入客厅,梅新智就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儿。
他是个医生,也修过心理学课程。因此,他能看出每个人都忧心忡忡,打从心底里透着悲观。
梅新智那股兴奋劲儿像是一瓢冷水浇下来,他逮住一个女佣,压低声音问:“你们这最近怎么了?愁云惨雾的。”
那小女佣对梅新智挺有好感的,见状就愁眉苦脸的告状:“江少爷跟少爷闹矛盾了,哎真不是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