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浅灵做了个示意他闭眼的口型，薛驰乖乖地闭上眼睛。

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，那细微的声响砸在薛驰的耳朵里，他耳朵也跟着痒了起来。

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渴求，让他想睁开眼睛，看看刚才不曾见过的，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。

浅灵迅速将身上的毛巾脱下，换好睡衣，将毛巾披在肩膀上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保持着自然的表情走了出去。

“这么晚了，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
游衡看到浅灵后，愣了几秒，视线在他湿润的头发和还沾着水珠的皮肤上转了一圈，最后回到浅灵的脸上，

那张漂亮的脸蛋还带着热气熏出来的粉，像是从雪白的纸面下透出的颜料，轻而易举就能吸引住他的注意。

“游衡？”

浅灵又喊了他一次。

游衡才恍然回过来神，他轻咳两声，“那什么，我是想问你，白日里你拿出来的那张纸，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
“我在先生的书房发现的，在他的日记本上，我觉得有些古怪，就抄录了一遍。”浅灵道：“你要再看看吗？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像游衡这种人，从三岁就开始画符箓，这种东西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记下来，“日记上有提到这个图纹的作用吗？”

浅灵摇摇头。

“那行吧，”游衡又看了眼他被热水烫得泛粉的皮肤，嗓音微哑道：“下次泡澡的时间缩短一点，身上都红了。”

浅灵将游衡送走后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。

他将门关上，转身就撞上了湿漉漉的薛驰。

两人面对面，浅灵还没来得及先发难，薛驰便道：“你骗了他们，说你是女的。实际上你是男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