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盛离将沾着血的手套摘下来,随意的丢进走廊的垃圾桶,侧过身往前走,“去处理地面的血迹吧。”

盛离将拧干的拖把递给他。

自己则拿着另一把拖把弯腰拖地,鲜血一下就将拖把染成鲜红。

反复拖了几次后,地面终于干净了。

“先拿着。”

盛离把脏了的拖把交给他,浅灵哦了声。

接着盛离踩着椅子,将四周的墙壁简单地清理了一次,最后将门栏上挂着的银白色丝线,给完整地取了下来。

什么样的丝线才能做到将人的头给切下来?

浅灵凑了过去,“钢琴弦?”

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钓鱼线,而是细如发丝的钢琴线。

“钢琴线通常由碳钢之类制造,这种材质的钢琴线虽然只有零点几毫米,但却能承受300公斤的拉力,”

盛离举起那截钢琴线,在光线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,“速度够快和横截面够窄的情况下,削掉一个人的脑袋,和削水果一样轻松。”

浅灵光是听着就觉得脊背寒凉。

盛离将那截钢琴线包进柔软的抹布里,才用干净的黑色垃圾袋包裹起来,和尸体一起,暂时放在了旁边的储物间。

这时,浅灵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。

上面显示他们的清理教室完成,浅灵也松了一口气。

“去倒水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浅灵举起拖桶,将里面的脏水倒进水池里,咕噜咕噜随着排水口,流入下水道。

他打开水龙头,将拖把冲洗到看不出血色后,笨拙地拧干挂回原处。

做完这一切,浅灵抹了把脸。

汗珠挂在干净的脸颊旁,整张脸都因为运动泛着一层动人的粉色,他靠着墙抬手,将规整的衣领的解开两颗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