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木回了公司，迅速的开了个会议，最后，“宣布破产吧。”

这件事情，所有人都设想了无数次，但是当真正出现的时候，会议桌上还是安静了好几秒钟。

过了良久，所有人的背影都仿佛苍老了十岁，有些佝偻，带着失望，这是经营了很多年的公司，这里的所有规章制度、部门管理都是他们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，从什么都不知道，到最后什么都会了，什么都有了。

翌日，苏家宣布破产。

又翌日，苏子木签下了离婚协议书，在拨打了三遍景辰的电话无效后，他选择了挂断。

机场来去匆匆的人，印证这座城市的繁忙，苏子木看着前一天自己报出自己是pheroone公司总裁的景辰，下面几天，就全是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，什么今天私会，明天换人，还有新欢旧爱齐聚堂，住在酒店一夜未归的。

苏子木熄了手机屏，拿着登机票，耳边响起，“请苏子木先生尽快来b2”

那边持续的喊了三遍，“请苏子木先生”

外面有一架轰鸣的飞机起飞声响起，苏子木听着这个声音，骤然间，头痛欲裂，他捂住头，蹲下来，痛苦的喘着气，众多陌生的记忆纷至沓来，占据了他脑子里所有让他快要疯掉的想法，有笑的，哭的，还有他忘了的。

“这位先生，您需要什么帮助吗？”一位机场的服务人员站定在苏子木面前，微笑地问道。

苏子木猛地拉住这个女生的手，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，“120。”

他什么都想起来了。

包括他曾经被景辰完全标记过的事情。

景辰签下了最后一个笔画，站起身，“去公安局。”

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安局。“景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