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如水,萧朔的胸肩却是热的,暖意无处不在,能将人从最冷寂的黑暗里护出来。
云琅敢走在刀刃上,敢以命相赌,敢以心换心,是因为背后永远守着的这一片暖意。他做事不必费心考虑后果,是因为有人在寸土不让,替他提灯守着回家的路。
云琅惋惜了一会儿小曲儿,迎着萧朔静深的眸光,没忍住扯了下嘴角,握住萧朔的手。
他身上又冷又乏,此时精神其实已很不足,索性也将那一点点失落遗憾抛开,自觉钻进萧小王爷怀里:“好了,不敢唱就不敢唱,不说这个了……”
萧朔第一次虚拦了他,架住云琅双臂,将少将军自怀里发掘出来。
云琅愣了愣,抬头看萧朔。
萧朔缓缓调息,将念头理干净。
两人虽已有过肌肤之亲,可这种事毕竟……又是不同的。
他已借了一碗烧刀子的酒力,想来纵然云少将军走投无路上房揭瓦,也该是能将人抱回来,好好将气血活泛妥当的。
“不敢唱。”
萧朔敛定心神,轻声道:“故而……别动。”
云琅:“啊?”
萧朔解下衣带,将云琅双手缚住,松松系在床头。又取出条布巾,叠了几叠,覆在云琅眼前。
云琅:“……”
云琅红通通叫他捆烫了,热腾腾冒着气,咽了咽:“小王爷。”
“别动。”
萧朔耳后滚热,闭了闭眼,低声道:“摸给你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