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忙将人牢牢扯住:“不准走。”

萧朔由他扯着,握住云琅手腕,不着痕迹探向脉间。

云琅此前叫描金香散去了身上内力,他如今恢复得虽已不错,纵然没了内力也能行走自如,甚至还能不轻不重动手打上几轮。

可血气非一朝一夕能补全,四肢厥冷、内虚难熬,还是免不了的。

萧朔静看着云琅,见他气血终于重新运转,心底稍松了口气。

若放在往常,他还能替云琅理顺气血内劲。可眼下两人内力都叫描金香散去十之八九,要等复原,少说也要一夜。

若因此便什么也不做,云琅便要这样难受着熬上一夜。

别无他法,只能借酒助力,横一横心。

萧朔抬手关窗,将窗子严丝合缝关拢,垂眸静静做了一阵,轻声问:“不准我走?”

他这话说得语气莫名与平日不同,云琅心跳不由叫这一句牵了牵,定定神道:“自然。撩了就跑,谁教你的?”

萧朔看了云少将军一眼,没说话,单手给窗子上了锁。

云琅心神尚全在小王爷的十八摸上,他从没听过萧朔唱这种撩拨人的曲子,一时想不出刀枪不入、凛然不可亲的琰王殿下能把好好一首小曲儿唱成什么样:“舍命陪君子,我就在这等着。”

有《教子经》糟粕在前,云琅多半拿捏准了萧朔唱不好,已做了十足准备,等回头翻扯出来捉弄萧小王爷。:“来,只要你敢唱——”

萧朔虚攥了下拳,垂眸:“不敢。”

云琅一愣:“啊?”

萧朔伸手揽他,笼着云琅肩背放下来,教他躺在榻上。

云琅怔了怔,伸手回抱住萧朔,在他微微跳动的颈脉上贴了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