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抬手,去试云琅额间温度。
“没发烧!”云琅恼羞成怒,一路烫到耳朵尖,“外祖父为什么会这种东西?!”
萧朔道:“外祖父算着月份,见我们的龙凤胎仍没有动静,有些着急。”
云琅:“??”
“我同外祖父解释过几次,说那时只是事急从权,其实并没能怀上。”
萧朔静了片刻,慢慢道:“虽说解释清了,但外祖父似乎……仍不很相信,此事其实是你的缘故。”
云琅按着胸口,心情复杂:“外祖父觉得我们没有龙凤胎,问题主要在你吗?”
“是。”萧朔道,“外祖父说,我性情刻板无趣,定然是在床帏之事上苛待了你,不会哄你高兴。”
总归自小长到大,无论出了什么事,问题也十有八九都在萧朔。
此时生不出龙凤胎,虔国公无论如何不肯信是云琅的缘故,虽然奇怪些,与过去比起来,却仿佛也并没有太多不同。
萧朔已习惯了这种事,再多背一桩,倒也不觉得有什么:“母妃的教养嬷嬷是客家人,有此曲谱……设法寻来给了我,让我哄你时唱与你听。”
他当初只看过一遍,觉得实在轻薄失礼之极,匆匆带回来,收进了书房深处。
云少将军被《教子经》惹得夺门而出,在门外咬牙切齿交代亲兵去寻小姑娘跳舞弹琴的曲子。萧朔在门内听着,才知道云琅想听的不是汴梁哄小儿入睡的温软小调。
“我知此事太过轻佻不端。”
萧朔低声:“你若不喜欢,我便先回去。你好生歇息,明日——”
“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