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话便说,不必在这里纠缠!”

都尉心知招惹了天大的麻烦,心中焦灼,沉声道:“里面那一个――”

“先帝御笔,明玺朱印。”

卫准捧了玉牒,再三确认过,仔细合拢:“里面的那一个,的确是……琰王明媒正娶的御赐王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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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卫碰了一鼻子灰,又不慎撞在钉板上,挑起了琰王对大理寺一脉的杀意。

昔日之事,有大理寺一桩,便有侍卫司暗卫一件,半分脱不开干系。

都尉自知巢倾卵破,半句再不敢多说,失魂落魄匆匆走了。

云琅坐起来,靠在榻上,看着来巡查的开封尹、来访友的商恪、来寻人的参知政事,心情复杂:“今日之事,怪我疏忽……”

“与你何干。”

参知政事不以为意,坐在桌前:“暗卫是皇上爪牙,如今视你们作眼中钉肉中刺,又不敢正面对上,寻衅滋事罢了。”

“今日不来,明日也要寻别的由头。”

参知政事要拿茶杯,在桌上看了一圈,竟半个茶杯没能见到,只好将手落回去:“琰王方才……可是动了杀机?”

萧朔垂眸:“是。”

他答得平静,此时坐在榻边,深黑眸底山高水远,竟连方才的冰寒杀意也不见了。

参知政事看他半晌,轻叹一声。

商恪明白老师这一声叹的是什么,眼中透出惭色,垂首受教:“是学生沉不住气,方才要紧处,进退险些失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