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只是庸常废物,他日到不可知时,无非给个闲缺,颐养天年。”

参知政事望着他,慢慢道“若仍不知死活,到了此时,还妄图挣扎腾挪……便离本相远些。”

参知政事一片好心“本相担心,受你牵连。”

枢密使愣愣听到最后,一时怒气攻心,几乎便要发作,扫见萧朔身影,又死死咽回去。

朝臣畏惧萧朔,不只是因为皇上纵容,更因为琰王行事的确有悖逆无度、无法无天的意思,若将其惹恼了,只怕当真什么都做得出。

昨夜宫门平叛,除了几个敢出去随琰王死战的,众人尽皆龟缩在文德殿内,听着喊杀声,几乎吓破了胆。

萧朔一身血色,尽斩叛军回宫复命时,凛冽杀意血气几乎将几个日日指点朝政的阁老冲得从座椅上跌下来。

枢密使未曾打过仗,此时在琰王身侧,只怕琰王脾气上来真敢砍人,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将没顶怒火硬咽下去,气冲冲拂袖下了城。

来的朝臣叫眼前近在咫尺的战局慑得心底发慌,一时不知该走该留,束了手,悬心吊胆立在原地。

“下去罢。”

参知政事缓声道“本相有些话,同琰王说了便走。”

众人如逢大赦,一窝蜂与萧朔告退,匆匆下了城。

萧朔还要巡视城头防务,并不相送,只稍作回礼,示意兵士让开条通路。

参知政事直走到萧朔身前“琰王殿下。”

萧朔将手放下“大人有事?”

参知政事蹙了蹙眉“听了方才的话,琰王没有话要问老夫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