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理了理思绪,看着开封尹:“大人不知是谁救了他,不知他这些年做了什么,不知他为何会到襄王手下。”
卫准沉默良久:“……是。”
云琅:“见他第一面便昏了过去,这之后,也再不曾有公务外的半点交集。”
卫准:“……”
云琅:“大人方才摆出一副时运无常、棒打鸳鸯的架势,是忽然发现自己对他心有所属吗?”
卫准面上一阵青一阵白,咬了牙沉声:“云将军!下官敬他为人罢了,何曾――”
云琅白等了半天,叹了一声,索然坐回去:“他叫什么?”
卫准叫他堵了个结实,颓默半晌,低声道:“商恪。”
云琅将名字记牢,点了点头,起身拱了拱手:“不叨扰大人,打搅了。”
“云将军!”卫准皱紧眉,一把扯住他,“如此急着走,要做什么?”
“卫大人当久了开封尹,当谁都秉公执法、铁面无私,听了个逃犯就要去举报?”
云琅失笑:“我自己还逃着,难兄难弟罢了,难为人家做什么?”
卫准觉出自己失态,低声赔了句礼,松开手。
云琅摸了摸袖子里那柄扇子:“放心,我急着走,无非从大人这个故事里想通一件事。”
卫准微怔:“什么事?”
“不该赌气,时不我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