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道:“你在景王府饮了屠苏酒?”

云琅兴致勃勃坐起来,冷不防叫他戳了痛处,咳了咳:“就只三口……”

“不是训你。”萧朔道,“他家的酒不好喝,叫我掺了水。”

“……”云琅万万没想到这一层,“什么时候?”

“那时同你说过,当年结的仇,我用我的办法讨了。”

萧朔道:“几日前,我叫人将醉仙楼的屠苏酒买来,掺了水,装成酒坊马车在他府门口叫卖,卖了他五十坛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云琅想不通:“景王都没去报官,说自己叫人讹诈了吗?”

萧朔倒了杯葡萄酿,递在云琅唇边:“他觉得那酒不好喝了?”

云琅叫他问住,细细想了半晌,一阵匪夷所思:“没有……”

“他自诩风雅,却一杯就倒,半分不懂酒,只知道买最贵最好的。”

萧朔道:“我这酒他能一气连喝三碗,何等气魄,凭什么报官?”

云琅叫萧小王爷问得无言以对,愕然半晌,心服口服拱了拱手,就着萧朔的手风卷残云吸了大半杯葡萄酿。

“今日不说他。”萧朔想起此人便心烦,蹙了蹙眉,“他牵动你心神,来日还要找他算账。”

“好,不说他。”

云琅痛饮了葡萄酿,浑身舒畅呼了口气,想了半晌忽然失笑:“不过你我一同长大,我倒还真不知道……萧小王爷原来这般知酒。”

“我不知酒,只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