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太医一拍脑袋:“大抵忘说了,不妨事。”

萧朔:“……”

梁太医听完了琰王爷的肺腑之言,很满意,过去将云琅扳过来,逐一起了穴位上封着的几处银针:“好了,起来罢。”

云琅仍静静躺着,不见半分反应。

“给他暖一暖。”梁太医道,“这套针法若将穴位封全了,便是假死之法。如今虽然只封了一半,只怕也不好受,还要有人替他推行血脉。”

“若不是眼见着他自己钻自己的牛角尖,眼看着又要伤及心腑,也用不着这般冒险。”

梁太医拍了拍云琅:“行了,起来。”

云琅安静躺着,身上颓软冰冷,叫他一碰,手臂便跟着滑落下来。

梁太医怔了下,又去试了试云琅鼻息,蹙了眉。

萧朔心头倏地绷紧,将人抱紧:“云琅!”

梁太医不曾察觉到半点气息,心中也难得慌了,手忙脚乱又翻了银针:“你别光抱着他……替他诊诊脉!”

萧朔坐在原地,像是当头浇了一盆冰水,心肺寒透了,稍一动弹,又有冰棱刺穿脏腑扎出来。

他胸口起伏了几次,去摸云琅的腕脉,却不知是没能摸准地方还是别的缘故,竟察觉不到半分搏动。

“先别急……老夫看看。”

梁太医不知用了多少次用这套针法,头一回竟出了事,焦头烂额:“快快,把人放平……你也来搭把手!”

梁太医拆了一包参片,掰开云琅的嘴,放在他舌下:“把银针给老夫递过来,动作快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