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已经几年没碰过好马,手痒得很。尽力压了压心动,慢慢活动着手腕,耳不闻心不烦地闭目养神。

一路缄默,马车再停下,已到了琰王府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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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王过世后,先帝让端王幼子萧朔袭爵,爵位份例供享一律不变,唯独改了封号。

王府被下旨重新精心修缮过,向外扩了一条街,围墙高耸,比以前气派了不少。

云琅自觉套上了木枷,被押下马车,站定抬头看了看。

琰王府的匾额是先帝亲笔写的,苍劲饱满,气魄雄伟。将作监找了雕正大光明匾的雕工,金丝楠木作底,刻好字后还嵌了层足金,礼部尚书亲自作了颂。

无上的殊荣恩宠。

云琅上次看见这块匾,还是它刚被挂上去的时候。

常年闭锁,正门已厚厚积了层灰,足赤金的匾额也难逃例外,早变得灰蒙暗淡。

云琅站在府门前,多看了几眼,视线被玄铁卫牢牢挡住。

云琅抬头,朝他笑笑。

为首的玄铁卫姓连,叫连胜,端王给起的名字。

玄铁卫都是是端王亲兵,从朔方军时就跟着端王。后来端王从朔北回京,连胜也跟着回来,进了禁军殿前司,做过三年的殿前指挥使。

云琅老往端王府跑那些年,没少被老御史暴跳如雷地堵门,多半都是靠连胜替他瞒天过海、蒙混过关。

“正门不能走。”

玄铁卫凝注他半晌,侧开头,向旁边一指:“西门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