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用的,”陈医生顿了顿,“诶?白通这家伙呢?”

“刚才就回去了。”对讲机那端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。

“怎么问完就走了,”陈医生的嘀咕了一句,对温轻说,“你把那两瓶药拿出来吧。”

“好。”温轻应了声,拿着药坐回电脑前。

“老杨,这个哮喘药你拿着,再熬几天就解放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不过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锁了门——”

陈医生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温轻看了眼监控,陈医生正在给病人包扎,看来是不小心按到对讲机的通话键了。

他松了口气,再次看向白通的房间。

监控依然是黑着的,他看不见白通的情况。

应该会房间了吧?

可是没人去锁门的话,不还是能随便走出来么?

温轻微微皱眉,正要联系陈医生,诊疗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他放下对讲机,小跑过去开门:“是来拿——白通?”

温轻愣愣地看着门外的人。

白通穿着黑色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隐约可以看见胸前的伤痕,他脸颊苍白没有血色,下巴上长着青黑色的胡茬,眉眼低垂着,看不清眼底的情绪。

明明是憔悴的状态,他的面部神情却格外平和,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。

温轻回过神,连忙说:“你是来拿药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