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愣片刻,又低头看了眼红玫瑰:“这是染色的么?”

“新品种,”司空半阖着眸子,轻描淡写地说,“培育了很久。”

温轻又好奇地摸了摸花瓣,指腹多了道红色,但花瓣上依然是红的,没有任何褪色的迹象。

司空看着他殷红的手指,缓缓开口:“看看就好了。”

“别摸。”

说罢,司空握住温轻的手腕。

这一次司空的动作很快,温轻没来得及躲开,被抓住了手。

司空掌心冰冷,寒意从两人贴着的肌肤渗到骨子里。

温轻被冻得屈了屈手指。

司空低垂着眸子,用手帕耐心细致地拭去他指腹的颜色,温和地说:“别弄脏了手。”

温轻抿唇看他。

这是司空,但又不完全是司空。

到底是怎么回事?

他们三个人产生变化的原因是同一个吗?

很快,司空放下手帕,抽出温轻手里的玫瑰花,插入桌上的玻璃花瓶。

玫瑰花枝轻轻地碰撞在花瓶底部,哒的一声。

紧接着,温轻听见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
“大少爷。”

“这里是夫人的卧室。”

温轻偏头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感觉管家的声音冷冰冰的,语气也变了。

管家冷冷地看着司空,说道:“请您离开。”

司空掀了掀眼皮,嗤笑道:“父亲去世,我身为长子总该尽起照顾母亲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