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玻璃门后的周州,应该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看得清清楚楚。

他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在笑,眼里却尽是阴翳,低声问:“轻轻没事吧?”

温轻眨了眨眼,没有说话。

周州笑道:“轻轻真棒,把季予那个坏家伙弄走了。”

说完,他伸出鲜血淋漓的右手,手臂上一道五六厘米的爪痕,很深,皮肉外翻,触目惊心。

温轻害怕看见这种血肉模糊的伤口,往后退了一步。

周州笑了笑,食指抵在玻璃门上,用流到指尖的血液,缓慢地画了个爱心。

他一边画,爱心上的血一边沿着玻璃门垂直缓慢的流下,稀稀拉拉,格外渗人。

“晚上见。”周州眉眼弯弯,笑着向他挥挥手。

温轻背脊发寒,跌跌撞撞地往前跑,下楼的时候险些摔了。

跑到二楼,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,慢慢地往书房走。

书房的门没有关,还没走到门口,温轻就远远地看到了里面的郁刑。

同时,郁刑也瞥见了他的身影。

郁刑朝他招招手,笑嘻嘻地说:“轻轻快来,有重要线索哦。”

温轻往前走了两步,便听见司空说:“别进来。”

他脚步一顿,停在书房门外。

书房内一览无余,郁刑站在门边,司空则坐在椅子上,书架角落处还蹲着一个李思文。

温轻侧身看向司空,张了张嘴,正想问李思文是怎么回事。

他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,郁刑直接大步走到墙角,把李思文拎到了门边,狠狠扔在地上,埋怨地说:“轻轻,都怪她,她把我们骗进书房,现在我们都出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