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谦连忙道,“小徐,你先去修整一下吧……咱中场休息?还是?”
言下之意:小徐你先自个把生理问题解决了。至于那个尚导,咱是接着折腾这俩濒临崩溃的小可怜,还是明儿继续?
“休息半小时。”尚云说。
易谦:……哦,好的呢,他们的魔鬼导演说不管你崩不崩溃,老子就要今天拍完。
徐英卓一阵窒息。他活了二十多年,没受过这么大的耻辱。没有!
以前到哪个酒吧驻场,他都是被一小撮粉丝追着捧着的小公举,真要找个打炮的,那也必定是他挑别人,不到别人挑他。
现在……
他能发飙吗?
不能。
他只能乖乖去洗手间。
秦燊没发表什么评论,不声不响地与徐英卓擦肩而过,把浴袍往祁乐意身上一套,抓起他的手,拇指轻轻摩挲他手上的红痕,“疼么?”
祁乐意傻笑,“还行。”
秦燊又握紧他整个手掌,“手都是凉的。”
春节期间拍裸戏,不要太刺激。这摄影棚虽说算是室内,但也没有空调,没有暖气。秦燊让人摆了好几个电暖器在这里,勉勉强强把室温烘暖了一点儿。
秦燊还想多摆几个,被易谦拦住了。他们这片场设备简陋,要是功率过大着火了,他们就可以齐刷刷飞上天与上帝肩并肩了。
秦燊陪着祁乐意在电暖器的环绕下烘了好一会儿,总算把他冷冰冰的爪子哄暖了。祁乐意舒服得打起了哈欠,秦燊说:“累了就睡会儿,开拍我叫你。”
“嗯。”祁乐意也不客气,糯糯地应了一声,蹬掉棉拖鞋,缩起双脚就窝上沙发,团成一坨。秦燊把厚实的毯子往他肩上一拉,给他掖好被角,把这坨团子裹得严严实实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