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乐意爽朗道:“可以啊。”
两人没带笔,匆匆忙忙跟附近店家借的,一个签在了衣服上,一个签在了包包上,生怕祁乐意不耐烦,但祁乐意热情地服务到了最后。秦燊在一边静静地看着,待两个小姑娘挥手离开,掏出口罩就给祁乐意戴上。
“咋了?”祁乐意口罩上一双眼睛泛着笑意,“粉丝的醋你也吃?”
“总比你吃鸟的醋好。”秦燊没好气,“行了,撤吧,等会被围观我可不救你。”
当晚,秦燊在家亲自给祁乐意图,一直到凌晨。
秦燊做事一直有强迫症,对特别上心的事能做就立刻去做,绝不多等半分钟。
不过,上大学以及工作后,他逐渐养成了自律的工作方式,能让他上心到犯强迫症的事已经不多了。
祁乐意想在旁边围观,秦燊不让,把他赶到床上去玩手机。
祁乐意撇着嘴,敢怒不敢言,窝在床上耐心地等着秦燊干完活。
秦燊大学时之所以会去拍鸟,纯粹是故意的。凭秦家的本事,让秦燊进学生会甚至竞选主席都是分分钟的事,但秦燊不想进学生会。不仅学生会,他不想参加任何显得“积极向上有意义”的校园活动。那时的他心里憋着一口气,但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在母亲面前发泄半分,导致他看任何人都不顺眼,尤其看秦振不顺眼。这个世界期望他做的,他偏偏不想做。
所以他随手选了一个鸟类研究社。原因很简单——正经人谁会玩鸟?
此后,拍鸟成了他的万能挡箭牌,秦振看着这个长得一表人才却沉迷老年人爱好不可自拔的长子,明知他在消极抵抗,有时恨铁不成钢,有时又可怜他跟在那个不正常的母亲身边吃了那么多苦,而自己当年没能硬下心肠强行把他带走,这才拖到了现在……便在心底一声叹息,由得他去。
秦燊当年并没有特别认真对待这件事,拍照的技术不算专业,图的技术更算不上专业。但也不需要多专业,主要靠设备和模特。
等秦燊完最后一张,起身往床上一看,祁乐意的手机撒在手边,人已经瘫下了,嘴微微张着,呼吸沉稳,睡得正香,就差流口水了。
秦燊盯着祁乐意看了一会,笑了笑,坐回电脑前,把挑好的图发给雷汪。
第二天一觉醒来,祁乐意的街拍已经高挂在微博上了,自然是雷汪给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