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找梁奇志前,他就大概猜出了情况。他对梁奇志的威胁已经算是很讲规矩的了,利诱大于威逼,秦翰的手段只会比他更狠。
他只是得再试一试。
试过,无果,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。
他本来只想蹭一趟秦翰的飞机回s市,没想到秦振那老贼已在b市候着他了。秦燊现在没心情跟老家伙搞家庭伦理大戏,他只想回s市。
他的公司在s市,他此时最想见的人也在s市。
“爸在等你。”秦翰尽职尽责地又劝了一句——或说又提醒了一句。
他确定要违抗军令?
秦燊冷冷一笑,用阴间的口吻重复:“停车。”
这次不是对秦翰说的,是对司机说的。
司机一个寒颤,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望一眼秦翰,从秦翰脸上看出默许的意味,这才转动方向盘,往路边停靠。
秦燊啪地打开车门,下车就大步离去。
司机没敢立刻开车。秦二少爷千里迢迢打个飞的过来,就为了把大少爷接回老爷面前兴师问罪,现在大少爷在一座陌生城市的深夜街头独自溜了,哪怕撇开安全问题不说,二少爷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,挥一挥手不带回一片云彩,这……闹呢?
秦翰却好像没把这当一回事,淡定地吩咐:“走吧。”
他又不是只会在大哥后边扯着衣角哭着闹着不让人走的小屁孩,该尽的义务他都尽了,大家都是成年人,谁要干什么谁管得着?
秦燊这会儿作的死都是记他自己账上的,早晚得给父亲一个交代,秦翰还真的不着急。
凌晨4点。
祁乐意朦朦胧胧被吵醒,听清楚有人在敲自家的门时,顿时一身的毛都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