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气哦,可还得保持微笑。
身处风暴中心的祁乐意出乎雷汪意料地平静。
昨晚这件事在网上捅出来时,祁乐意就想了很多很多。
不仅仅是眼前这件事要怎么处理。而是以后,接下来的人生,他要怎么处理。
包括和秦燊的事。
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拖着,就像考试的时候,遇到一道特别棘手的题,不到deadle都不愿意去碰它。
总想着,等一会,再等一会,我也许能想到一个更好的解法。
猝不及防地,deadle就以一种狰狞的面貌砸到了脸上。
——再不写就收卷了啊!
祁乐意让雷汪先别激动,他给秦燊打电话,谈个清楚。
真的是够了。原已打算江湖不见,两条黏黏糊糊的线撕拉扯开,各不回头地奔往两个方向,此生理应不会再有交集,过去也不值得再追究。
可所有“理当如此”都被生生打破,从未询问过当事人的意愿。
既然这样,就说个清楚吧。他再也受不了像当年那样不明不白地闹得谁都心里疙瘩了。丑陋的也好,难堪的也好,大家摊开来,捋个明明白白。
然后,合则来,不合则去。行就行,不行拉倒。
秦燊没接电话。
再打,关机。
祁乐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