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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如一次性清除黑历史,斩草除根。

祁乐意怔怔地看着秦燊,半晌,冷笑,“所以,你是想问,我还有几个前任?我这些年有过几段艳史?我还跟多少人睡过——”

“乐意,”秦燊打断他,他的脸色也很阴沉,但极力忍着,放轻语气,“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。”

也不是来质问你的。

他很不高兴。非常不高兴。

昨晚梁奇志在他面前嘚瑟与祁乐意的往事时,秦燊的心一路往下沉。

有一瞬间,他想暴揍一顿这个姓梁的,更想立刻回去找祁乐意,当面问个底朝天。

他忍了又忍。

这八年间,他忍过的事太多了。习惯就好。

在飞机上睡的那几个小时囫囵觉里,除了反复梦见祁乐意,他还梦见梁奇志。

他梦见在w市熟悉的街头上,梁奇志代替了他,走在祁乐意身边。

祁乐意还是那样笑着,眼里却再没有了秦火木。

秦燊憋了一夜的闷气,待重新踏上s市的地面,被阳光一照,渐渐把他照醒了。

他想起来,自从去年再见到祁乐意以来,他没再做过祁乐意消失在窗台上的那个噩梦。

祁乐意还活着。

在没有了他的世界里,一直活得好好的。

他看清了,自己原来自私又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