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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些人义愤填膺的嘴炮,祁乐意觉得还挺搞笑的。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,就是不聊这桩事,也不聊秦燊那句“爱你。比心”。秦燊买的这堆东西祁乐意根本吃不完,等到祁乐意撑得决定放弃战斗时,沙发上的秦燊已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了。

祁乐意舔着油腻腻的嘴角,举着油腻腻的爪子,仔细看了秦燊好一会儿。

秦燊闭着眼睛,呼吸平稳,原本端坐得四平八稳的身体现在无意识地靠着沙发,不自觉地歪了些许。

祁乐意不知道秦燊今晚喝了多少,估计不少。秦燊酒品很好,喝高了就少说点话,再喝高了就安静地睡觉。他从来不发酒疯,也不存在所谓的酒后乱性。

乱不乱性跟酒没关系,主要看他想不想。

会发酒疯的是祁乐意。高中时,这哥俩关系铁全世界都知道,秦燊出去会带上祁乐意,祁乐意出去会带上秦燊,大家都习以为常,女同学们能一次见着两校草,还挺开心。

高二有一次春节同学聚会,祁乐意就喝高了。秦燊塞他上出租车带他回家,路上祁乐意可着劲儿想开车门,非说要下去,司机都快被他整得怒了,秦燊无奈,抱着祁乐意,揪着他的爪子不让他乱来,说好好好,下去下去下去,让司机半路停车,在冬天的寒风里陪着祁乐意一路晃回了家。

第二天两人一起感冒了,祁乐意还发了烧。春节接下来的几天假期,祁乐意天天喝粥配青菜,叫苦不迭。秦燊微笑着送他一个字:该。

祁乐意擦嘴,洗手,收拾好茶几,扔垃圾。回来,先扒掉秦燊的西服外套,然后扛着这大高个,艰难地把他运输到床上。

动静有点大,秦燊中途有点醒了,但醒得不完整,一躺到床上就特别自觉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接着睡。

那君临天下的身姿,把祁乐意的双人床占去了三分之二。

祁乐意:“……”

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。

祁乐意满腹嫌弃,又去给他脱鞋子,脱袜子,接着视线转移到他的裤子上。

理论上应该给他脱掉皮带。祁乐意有过亲身经历,扣着皮带睡觉特不得劲,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腰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