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砰砰砰的疯狂碰撞声。脸上、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的滋啦声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。如秦燊所说,该看的都看过了,该做的都做过了,对这个知根知底的男人,他特么傻乎乎地紧张个什么劲儿。
祁乐意整晚都紧紧贴着床边睡,身后留出的空间至少能睡三个人,他再往边上挪上一丝儿,整个人就能滚到地板上。
这一夜半睡半醒,全是梦。
梦里全是秦燊。
狰狞的他。温情的他。破碎的他。美好的他。
在他耳边粗粗地喘气的他。
祁乐意猛地睁开眼睛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下,烘暖了半张棉被,也烘醒了那颗蛹。
脚步声踏踏响起,一道巧克力牛奶夹心一样的身影从浴室走出,迎着阳光,对着他似笑非笑,“醒了?”
祁乐意想起身,僵住了。
于是继续窝在蛹里一动不动。只有一张脸从被窝里露出来,脸颊被一夜的温热捂得通红,晕染在白皙的皮肤上,傻傻地望着秦燊。
“怎么?”秦燊一下看出了他的不对劲。
祁乐意真是痛恨秦燊的这种敏锐。
“咳……”祁乐意装模作样地清嗓子,“我想吃早餐。”
“行,”秦燊说,“想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