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燊意外地看向祁乐意,祁乐意狡黠一笑。
秦燊看着祁乐意嘚儿嘚儿地蹦跶往前的背影,追了上去。
祁乐意站在窗台上的那天,对于秦燊而言,不是一场与己无关的意外,而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挑战。
是他必须要跨过去的槛。
如果他能阻止祁乐意,他就能阻止母亲。
如果他能救下祁乐意,他就能救下母亲……
他做到了。
说“救”,也许太狂妄了。他不是救世主。他只是刚好路过。
可不知不觉地,他已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祁乐意的笑容。
两人一起考上了一所中游荡荡的高中,但同桌生涯结束了,高中三年都没同过班。这不仅没有使他们疏远,反而更不顾一切地挤出所有时间和对方靠近。
两人贫富差距悬殊。祁乐意从来没有零花钱,手机也不存在的,只家里有一台座机。不知从何时起,秦燊的手机就是祁乐意的手机,秦燊的衣橱就是祁乐意的衣橱,秦燊的零花钱就是祁乐意的零花钱,就连秦燊的床也成了祁乐意的床。
祁乐意经常去秦燊家过夜。祁乐意奶奶一有事就打秦燊电话找祁乐意,一找一个准。
秦燊在17岁那年咂摸着,他好像有点亏。
不如把祁乐意变成他的人得了。
是的。是他先招惹祁乐意的。
反正都招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