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祁乐意太熟悉,熟悉得与回忆里的一幕幕完美重叠。
祁乐意叼着烟不吱声,秦燊突然靠近,微微低头,以自己燃着的烟头对上祁乐意寂静的烟头,热度从一端晕染到另一端。祁乐意整个人怔住,呆在原地,没敢乱动,耐心包裹着焦灼,等着他嘴里的那根烟在数秒之内缓慢又迅速地亮起火光。
秦燊近在咫尺,眉眼低垂,专注地盯着那两根在半空中小心翼翼交头接耳的烟。他眼神平静,鼻梁挺拔,嘴唇薄得有点冷硬,从轮廓到五官都简洁得刚劲有力,让人难以轻易忘记。
香水的味道、沐浴露的味道、烟的味道,以及秦燊的味道,朝着祁乐意冲来。
没人说话。祁乐意只听得到咚,咚,咚的心跳声。
他甚至害怕秦燊也会听到。
祁乐意的烟已经百分之百确认点燃了,秦燊慢条斯理地退开,祁乐意像是憋了一口非常长的气,突然得到释放,连退几步,脚下差点没站稳。他别开脸去,欲盖弥彰地咳嗽几声,抽了这么多年的烟,第一次呛得这么不走心。
秦燊没再靠过去。两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各自默默抽烟,楚汉不犯。不知道的人看了,得为这两位素质如此优良的烟民而感动。
“刚才的事,解释一下?”秦燊终于开口。
“啥?”祁乐意没看秦燊,依旧叼着烟遥望远方。
“衣冠秦兽?”
“咋,还冤枉你了?”
秦燊笑,“我怎么就衣冠秦兽了?”
祁乐意扭头,看到他那没皮没脸的笑,更来气,“人家才18岁,你的良心不会痛么?”
秦燊一愣,“18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