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出一句话。

“擦擦吧。”

孟甜甜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，小小声回了句谢谢，就老老实实把脑袋缩在粉色毛巾里擦了起来。

过了几秒，孟甜甜感受到旁边的座椅有重物的压迫，关车门的声音接着响起，随之而来地还有微暖的车内空调。

暖暖和和的空调，虽然不能让孟甜甜的头发衣服立马干掉，但却能让她的身体舒服很多。

谢凉张了张口，想说点什么，视线却被孟甜甜湿得透出水意的白布鞋吸引。

谢凉眉心轻蹙，语调有几分生硬。

“脱鞋。”

躲在粉色毛巾里擦头发的孟甜甜手一顿，垂眸看着自己廉价的路边摊布鞋，踩在不知道几位数但肯定比孟甜甜所有鞋加起来都贵的地毯上，长长的睫毛不自觉颤了颤。

然后孟甜甜轻轻抬起了自己的脚，让自己的湿鞋离开地毯有一些距离。

声音像是故作轻松，却还是带出了几分闷道。

“谢同学，不用这么麻烦，我现在就下车。”

孟甜甜小小的脑袋从粉色毛巾里钻了出来，头发明显还在滴水，她将粉色毛巾取下放在身前，想给谢凉叠好再还给他。

“还有，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车椅，你到时候把护理费告诉我，我会还你的。”
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…我能分期吗？”

孟甜甜似乎是在尽力平静地叙述着这件事，只是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，她齿缝中流露出的艰难，还是不自觉泄露出了一点点。

虽然，她已经极力在维护自己的自尊心了，可面对现实，她现在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