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口吻真是耳熟得很。
小家伙们一跑,保姆和保镖都得跟着离开,教室里瞬间空荡下来,只剩下陈付山一个人。
陈付山坐在教室后面,在想路婉婉。他脑中浮现出那天路婉婉上飞机前的样子,哭得惨不忍睹,后来泪水中又带起笑。
这样子的路婉婉,让他会升起一种将人缩小捧在手心里的想法。
最好关在一个小小的玻璃城堡中,让她作为一个小人,在玻璃城堡里跑来跑去,吃喝不愁,喜怒哀乐只为自己。
他走着神,想象着路婉婉存在于只有他在的世界里的模样。
路婉婉走到一班,一眼就看到独自坐在教室后面的陈付山。
几天没见的青年穿着黑衬衫,一个人待在那儿走神,视线落在虚空中,不知道在想点什么事。
他身边一旦没有人,就像是随时会和这个世界短暂分离开,冷漠且充满疏离感。
但路婉婉知道,陈付山只是太过聪明,觉得很多事情也就是那样罢了。一旦碰上他负责或者执着的事情,他就会相当上心。
他外表淡漠平静,体温一样是温热的。
路婉婉轻声轻脚绕到后门,走进教室。
陈付山还在走神。
路婉婉走到人身边,弯腰侧头,笑盈盈招呼:“sa,周一好。”
陈付山回过神,就见自己想象中的小人重新变大,变成不受自己掌控的大小,变成轻易会受到别人影响,而非只为自己牵动的大小。
“周一好。”陈付山注视着路婉婉,对上她的视线,回应着她的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