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筠背着手走进酒楼,身后还跟着三两家仆,其中一人手中还抱了个酒坛子。
“这是?”
“这是我将家鼎鼎有名的素酒酵,这酒烈,冬日天寒,喝上两口身子便暖了。”
“素酒酵?小人听人提过一嘴,道是三碗便要睡上三天三夜的烈酒啊……公子好酒量。”掌柜惊叹完,又问:“将公子可要来点吃食?”
“我自带了酒,你便送上来点解酒的糕点吧。”
“是,是。”
那送酒的掌柜退下,没过半刻便有小二送了糕点上来。大堂食客便听厢房里酒坛子潺潺,将公子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。
这酒楼里客人不多,三三两两的桌子,都是些行人打扮的粗布易服,桌上摆了小酒和花生米,低着头切切交谈。
将筠不小的排场进来,自然引起不少人注意,大堂里不少食客未朝这边探头,目光倒是暗戳戳落在此处的。
厢房前唯一面薄薄的屏风,厢房中暖席上,矜贵华服的男人盘了盘手中玉石,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大堂食客。
啧,果然都是一伙儿的。
“给我换鞋。”
将筠靠在高高的太师椅上抬起脚,家仆便蹲在他面前替他换下被雪水浸湿的鞋袜。
这酒楼建了有些年头,屋子里里外外都极为陈旧,外头风一大,里头便跟着呼呼作响。纵是酒楼门窗都关得紧紧的,也总有风能从窗户缝里透进来。
这不,将公子正换着鞋,便有阵凉风吹了进来,冷不丁冻着了人。
将筠猛地从家仆手中抽回了脚,“这一楼可冷死了,换个地儿,去二楼换。”
他带了手下要往二楼去,谁知方才唯唯诺诺的掌柜竟赶来拦下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