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此处太过偏远,那丫头脑子不大好……怕是寻不着。”
自言自语着,将筠又折了回来,在几处院子与花园中好生抉择了一番,最终选在湖畔无人的亭中放下柴火。
“你们几个,去那头守着,不许人进来。”
“慢着。”将筠又叫住仆人,“想进来的,男的赶走,女的扣住了喊我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这夜月朗星稀,整个将家灯笼点了少说千盏,半片山都亮堂了起来,晃得山中鸟雀都不得安宁。
“我就不信这阵仗那傻子还找不着。”
灯火交相辉映的将宅,那衣服华贵的将公子拢了一挂狐裘披风独坐小湖畔,隔着几处屋舍与花园外是热闹非凡,衬得湖畔一点星火与人影更为寂寥。
宴席持续了将近一个半时辰,直至辰时将尽,又一声鞭炮,宾客纷纷起身准备尽兴而归,又有七八仆人挑着担子从廊下徐徐走出。
“腊八过了年便要来了,公子为各位每人准备精米与腊鱼干一份,望大家都能年年有余。”
将家管家话音落下,院内顿时一片喝彩,人人皆赞将公子大方,将来必是有大作为之人。
院角那两陌生不速之客一个沉默寡言,一个狼吞虎咽,席上有人前来搭话,问起二人是什么身份,就见那年少者嘟囔应道:“是兄弟,我们家那儿闹饥荒逃来这儿的,饥荒饿坏了我哥,把他饿成哑巴了,别见外。”
谈昭抱着双臂,那张捏得普通低调的人脸面具上没有丝毫波动。
两人直至宴席散场都未曾离座,至将家家仆派米之时,对宴席始终兴趣缺缺的谈昭终于起身:“我去领点米,讨个好兆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