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酒客呵笑道:“掳走?呵,你可别笑话了,照魔君的功力,捏死一个小少年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。”
“欸,昨儿个看他两人似是认识的,估摸着是一早就计划好的吧。”
永玉乡外往东七八里便是一个不大的小村镇,镇子门口的酒肆一大早便坐满了人,生意好不热闹。
酒肆老板是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,看着圆面大耳,是个憨厚长相,忙里忙外招呼顾客一早上,终于等来了怠工的伙计,这才得了空喘口气,打了壶好酒和饭菜,绕去了酒肆后院。
院子不大,左右各一间厢房,正屋门窗紧闭。
那酒肆老板拎着酒壶和饭盒从廊下绕到门前,虽是自家屋舍,却走得一步一掂量,好似生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。
老板在酒肆前站定,左右查看两眼确认无人后才敲门低声道:“公子,是我。”
“进。”
屋中陈设简洁,一桌一塌一床铺。
修长身影正擦拭短刃,高束马尾缠着红色发带倾泻而下,生得一副不可方休的皮囊,若非手中剑气实在骇人,定不会有人将其与昨日震惊半江湖的魔君联系在一块。
生的俊逸。
但只可远观,不可亵玩。
这不,昨日冒死用一记手刃中断了魔君发狂状态的人这下正面临麻烦呢。
青袍少年坐在茶桌边,托着下巴、把玩着茶杯看向那擦刀的男人,面色发愁。
酒肆老板进来时,正听见少年打着商量似的说道:“好歹我也帮你治好了小鼻屎,把你带到这处也非我愿,咱们这就算互相抵消了不成?”
男人没有理他,少年叹了口气,又道:“那个叶郦估摸着不死也得残废,你也算为叶少门主正名了,我呢,虽然没能拿到归元丹,让小鼻屎给吞了也认了。咱们各取所需,既然事情结束了,咱们就好聚好散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