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支撇了撇刘海,叹气:“哎,你看看我,为了入乡随俗,特地换了身红,结果美人们个个都戴着面具,哎,这我不白换了?”
叶春渺只听头上一声冷笑:“魔族百年陋习,到了今日才发挥一次作用。”
随即,她便被谈昭移到了祁支怀中。谈昭的指尖搭在猫脑袋上顺了顺,声音淡淡:“照顾好它,否则……”
后话止于此,扔下这一句,他便飞身掠离,留少年与猫立柳树之下。
祁支凝视着谈昭离开背影须臾,回过神来:“小鼻屎,你魔君不要你了,你魔君把你送给我了。”
“嗷!”
住嘴!听你说话就烦!
硕大的花船从上游缓缓飘来,宏大又肃穆,它遮天蔽日,仿佛鲜色大口,张口便欲将河岸两侧白花花的花生米都吞进肚子里。
花船飘近了,密密麻麻的鼓点声便逐渐传开,鼓声喧天时,岸边一抹赤影飞掠而上。
船飘进河岸了。
与此同时,低沉的歌声从密密麻麻的金铜色面具之下飘了出来。
“神祗来,神祗归,来去皆如空,殿宇落尘风,堕不如归,归不如合……”
歌声在河岸与花船之间空荡,如风中哀怅,却又多含几分希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