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好台步后,卢琳把手机给她递上去。
一看是顾漾舟,她忙给面前的摄影师打了个暂停的手势。踩着的高跟鞋都掉了一只,单脚跳着躲去幕后,小声又带点期待地接通:“喂?你怎么现在才回我———”
撒娇发脾气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那端的邓碌语气悲壮:“顾sir的家属吗?”
筑清光愣怔几秒,心跳突然变快,眼眶立马红了,颤声答:“是。”
“顾sir于三日前酒驾发生车祸,现在”
“现在怎么了?你说啊!!”
“现在”邓碌犹豫半天,悲伤不已的语调,“已送回家中,家属节哀。”
胸前的麦没夹紧掉在地上,筑清光无暇管这么多,麻木地拉住身边的卢琳:“让人把车开过来,送我回去。”
卢琳:“姐,那上台呢?”
她没耐心解释,大吼:“快点安排好!”
“好好好!姐你别心急,别急。”
一路的狂催,车上的司机和卢琳一句话都不敢说,安慰的话更是在看见筑清光膝盖上的泪水时全吞进了肚里。
下了车,筑清光连电梯都没按。
她当然不信顾漾舟会酒驾,估摸着就是执行任务期间出了事,又必须保密才扯了个慌,这和当年顾明山对外界的申明一模一样。
很多时候那些砥砺前行的人都不曾在人前留下过姓名,但没有谁能否认他们的存在和负重前行。
细跟踩断,鞋子留在楼梯上。
到按密码进门时反倒停了下来,强逼自己冷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