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涛和陈星丞早已习惯这回答,也没再多费口舌,收拾了一下走了。
筑清光帮他拿过相机,看着他整理地上的东西:“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冷漠,那好歹是你室友。”
“马上就不是了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下学期搬出去住。”他淡声解释。
“哦。”筑清光擦了一下镜头盖,抬眼看见他紧抿的唇,嶙峋的喉骨。她生出个想法,“顾漾舟,我给你擦个口红要不要?”
她说着已经把新买的一只口红伸过去了,却被顾漾舟一把攥住。
他长得温润顺和,但处事却很冷厉无情。
比如筑清光现在觉得自己的手腕可能不是被他眼神冻僵,就是被他这样活生生折断。
“弄、疼、我、了!”她一字一顿控诉。
顾漾舟捏着她手腕的力气轻了点,黑眸紧锁她那不断开阖的红唇,指腹往上蹭着摩挲了一秒。
筑清光注意力被引开,骂他的嘴停下来:“是刚刚擦花了吗?”
“嗯。”他面不改色地松开手,由着她拿镜子去补妆。
那张印着筑清光唇印的纸巾,在没人注意的时候,被他折好放进了口袋。
各个系的考试周在几天过后正式进入尾声,而筑清光和曲妙妙他们约好的南洲岛之行也到了日子。
南港通了海底隧道后,直接坐三个小时的巴士就能到岛上,上白塔山山顶还需坐十分钟的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