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漓梨从帆布袋里抽出肖秀荣的《形势与政策》,打算在开考之前,再临时抱抱佛脚,多看几则时事,好在选择题上不失分。
看着看着,书突然被人抽走。
她皱起眉头,伸手去抢:“周浪!别闹,把书还我!”
他笑着把手背到身后,就不还给她,一边说:“你都看这么久书了,还差这么点儿时间?考前不能看书,越看越忘,知道吗?”
江漓梨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歪理,估计是他自己杜撰的,她考前的习惯是看的越多越好,恨不得将一整本书生吞进去,现在周浪不给她书看,她就感觉那些知识像一个个小恶魔,扑腾着翅膀离她远去了。
周浪将桌子上的豆浆推过来些,对她说:“喝点儿东西。”
江漓梨摇头:“我不喝。”
每次考试前,她都尽量地少喝水,少吃东西,省得跑厕所,周浪怕她低血糖,硬是逼着她啃了一个红糖馒头。
要进考场时,他围着她转了三圈,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咒语,最后停下来,宽大的手掌罩在她的脑袋顶上,往那儿一拍,一锤定音地说:“好了,贫道已经给你开了光,施了‘逢考必过’的法术,包你此次考试得个满分,施主,安心进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神经病。
江漓梨将自己的帆布袋从他手里抢过来,头也不回地进了考场,但神奇的是,她的紧张情绪还真的没有了,说不定是被周浪那乱七八糟的做法仪式给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