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开一关地重复许多次,她终于恼了。
“你干什么呀?非要跟我作对?”
“我身上脏……”他居然委屈地抽噎起来,“要洗掉……”
江漓梨看得惊讶极了,周浪喝醉酒竟然会哭?真该拿手机录下来,等他清醒了再给他看看,自己喝醉了是怎样一副可怜虫模样,看他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。
她忍住笑,尽量严肃地说:“那也不能洗冷水啊,把衣服脱掉,我给你开热水。”
将花洒开关拨到红色标识那一边,打开,散着热气的热水淅淅沥沥流下来,周浪只是呆坐在浴缸里,没有脱衣服,没有任何动作。
江漓梨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,在浴缸边沿上坐下,问他:“周浪,你怎么了?”
“洗不干净了,”他捂住脸颊,突然无助地哭了起来,“不管我怎么洗,也洗不干净了……”
江漓梨心中一震,这才理解到他说的那个“脏”字,原来与她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。
哭泣的周浪令她很难过,仿佛心底最柔软的区域被扎了一刀,自责与愧疚感如潮水般蔓延过来。
她拉住他的手臂。
“不是的,我不是说你脏,我是说你的衣服脏。”
“可是你说要跟我分手,你说要去找别的男人。”
她哪里这样说了?她这样说过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