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漓梨盯着他的眼睛,冷冷地说:“周浪,我最后再说一次,我没病,我要回去。”
她按下电梯的下行键。
到了外面,周浪不依不饶地继续劝说,希望劝动她回医院去,江漓梨被他烦的不得了,皱着眉,忍无可忍地问:“你想要我看什么?我不会自杀,不想死,只是睡不好,不想出门,这样都不行吗?你告诉我,我到底要看什么病?”
这时路上正好走过来一个男人,低头看着手机,没看路,一不留神撞了她肩膀一下,他看也没看一眼,说了声“对不起”就过去了,反而江漓梨面色唰地惨白,条件反射地跳到一边,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。
周浪扶着她说:“你看,这就是你的问题,小梨花,你抑郁了,你没发现吗?你现在很怕男人,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。”
江漓梨闻言,脸色冷下来:“怕男人又怎么了,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吗?”
“你总不能一辈子都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江漓梨打断他,恍然大悟,“哦,这下我明白了,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了。”
周浪一怔:“为什么?”
“你是为了你自己。”
“把话说清楚,什么叫为了我自己?”
江漓梨昂着头,眼神里藏着一股不输阵的锋芒,她一字一句地说:“周浪,你别装,有些话说开了就没意思。”
这话说得可真难听,周浪的脸色立刻也冷了下来:“你尽管说开,我觉得有意思。”
江漓梨犹豫了一下,仿佛拿不准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似的,但是,她到底还是开口了,垂着眼睛,声音很轻,几乎要被大马路上的车笛声盖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