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生怕摘得不够干净,他又接着说:“当时是有一姑娘,好像不想跟那俩男的一起,还让我等着她,下了车去劝她朋友一起回去,警察同志,你说我哪儿能等那么久啊?当时那都多晚了,我媳妇儿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,我就一脚油门开走了,后面的事儿我不知道啊,也跟我没关系。”
周浪听到这儿,才听出一点不对劲儿,手里的烟许久不吸,已经燃到了头,烟灰掉下来,正好掉在他的裤腿上,把他烫得一哆嗦。
他这才回神,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,对着手机问:“你是说,那姑娘原本是打算回去的?”
司机说:“可不是吗?”
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住了周浪的心头,他将电话挂了,腾地起身。
胖老板被他冷戾的面色吓到了,赔着小心问:“浪哥,要不叫几个人陪你一起去?”
“不用。”
周浪头也不回地拒绝了,自己开着车,单枪匹马地杀到了那家玛格丽特清吧,在那里又晚了一步,没逮到人。
听酒馆的人说,那一行人去酒店开房了。
听到“开房”两个字时,周浪的天都塌了,这才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。
江漓梨胆子够大了,竟然去和男人开房。
他当时最先感受到的,其实不是愤怒,而是一阵没来由的慌张,心空得厉害,仿佛哪个缺了大德的小偷,把他的心挖走了一小块儿,他慌里慌张地掏出手机,给江漓梨打去电话,嘟声响了很久,没有人接。
他没有再继续打下去,而是问酒馆里的人,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家酒店?
酒馆伙计告诉他,这里偏,附近只有一家星级酒店,他要不嫌麻烦,可以去那儿问问。
周浪二话不说,上了车开往那家酒店,果然不远,一脚油门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