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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将被子掖到江漓梨的下巴处,决定按她说的土法子,给她捂出一身汗来了。

他怕她不够热,还特意去柜子里,把一张厚实的毛毯抱了出来,盖在被子上,不怕她不出汗。

周浪其实心里有点慌张,因为他看网上说,有些人高烧处理不及时,把人烧成脑膜炎和聋哑人的都有。

他想,万一江漓梨成了傻子,或者听不见,也不会说话了怎么办?

他用手背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,只觉得比之前还烫了,不知道是烧的,还是单纯热的,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烧红的脸。

“你可千万别成个傻子啊。”

江漓梨当然没说话,他忽然想到什么,扬唇笑了笑:“我八百年没伺候过人了,你可真是我祖宗。”

后面也不知道是喂她喝第几杯水的时候,周浪坚持不住睡着了,半夜两三点钟,又被江漓梨吵醒。

他朦朦胧胧听见她在喊着什么,以为她是要水喝,侧耳一听,原来不是,她是在喊“妈妈”,伴随着啜泣声。

周浪一下子就清醒了,立刻睁开了眼,不过也许没那么清醒,因为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把她揽进了怀里,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,嗓音出奇地温柔。

“怎么了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江漓梨没回答,只是伏在他肩窝里呜呜地哭,像只受伤的小兽似的,直把周浪的心肠也哭软了。

他抱着她耐心地哄:“乖,别哭了,明天还烧的话,就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
“妈妈……”

周浪摸摸她的头发:“想妈妈了?”

“妈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