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寂寞,又难熬,却又带着那么少许的期盼。
季念一手拖着行李,一手牵着她的小手往进站口走去。
注意到苏纯淳不太对劲的情绪,他停下脚步来,去揉那颗小脑袋,温温柔柔地安慰道:“怎么了,谁又惹我们春虫不高兴了?”
“你呀。”她憋住眼泪,深深吸了口气,“都是因为你,害我白白丢了三天的工资。”
季念若无其事地笑了笑:“那怎么办呢,要不你来我这工作三天,我给你开双倍工资?”
“我才不做那种陪·睡陪聊的违法工作呢。”她不大高兴地反驳他,“再说了,我这三天不都是在做这种工作吗,你要不先把这三天的账结清?”
季念把她揽进怀中,小心翼翼地拥着她。
知道她因为离别而伤感,柔声抚慰着女孩波动的心绪,半开玩笑:“那你算算看总共多少钱,我到时候转给你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歪着头很认真地计算起来。
说话时还微微哽咽:“嗯……我打工一天,差不多能赚一百多块,三天就是三百块,按照双倍算,你就得给我发六百块的工资。”
被她这副可爱又可怜的样子逗笑。
季念抬手摸着她的头,漫不经心地感慨:“你这属于廉价劳动力啊。”
苏纯淳:“……”
稍顿。
他刻意压低声线,褪去散漫,音色深沉得宛如大提琴发出的弦鸣声,一字一句缓缓吐出:“那等你回来,我把自己也一起结给你,好吗?”
低沉的声音像是有种魔力,能将高铁站的纷扰喧闹都隔绝在外。
此刻,耳际清冷似乎全世界只剩他与她交织在一起的清浅呼吸声。